"行动算是成功了一半。"司念接过杨大爷递来的水杯，水温刚好，她喝了一口拧了拧眉头说，"我们救出了两个女孩，但茜雪……"

她停顿了一下，"她被提前转移了……"

"什么？"杨大爷猛地一拍床板，随即被自己的动作呛得剧烈咳嗽起来，苍白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。

司念连忙放下水杯，轻拍老人的背："你别激动！"

她从床头柜拿出杨大爷的呼吸器，"深呼吸，慢一点。"

杨大爷推开呼吸器，硬是压下了咳嗽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
"我没事，"他喘着粗气说，"茜雪丫头被转到哪去了？"

司念苦笑一声解释道：“她留下了一些线索，大概知道她被带上了游轮，送去了戈家所属的岛屿，但位置在哪里还需要找……”

闻言，杨大爷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
"戈家的岛屿太多了……"老人喃喃道，突然抓住司念的手腕，"丫头，那码头连着戈家的私人岛屿！但找起来的确很困难。"

司念眼睛一亮："你的女儿应该也在岛屿上，说不定我们找到茜雪的同时，也能找到月娇姐。"

杨大爷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，随即被决绝取代："很有可能，戈家的岛屿很多我都没有去过，甚至不知道位置，我闺女要是还活着，肯定被关在岛上！”

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，房间里的阴影越来越长。

司念能感觉到老人手腕的颤抖，那不是因为虚弱，而是压抑了十几年多年的愤怒与希望。

"杨大爷，"她轻声说，"如果刘茜雪真的被带去了岛上，那我们很可能有机会找到月娇姐的下落。"

"带上我。"杨大爷突然说，声音低沉而坚定，"这次行动，我必须去。"

司念皱眉："你的伤还没好，"

"这点伤算什么？"老人一把扯开病号服领口，露出下面狰狞的旧伤疤，那是以前留下的枪伤，"比起这个，连蚊子叮都不算！"

司念还想劝阻，病房门被推开，主治医生带着护士走了进来。"查房时间。

"医生微笑着说，看到杨大爷扯开的衣领后挑了挑眉，"看来杨老先生恢复得不错？"

"我明天就出院。"杨大爷斩钉截铁地说，完全不给医生反驳的机会。

医生检查了各项指标，意外地点了点头："血压正常，伤口愈合良好……确实可以出院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