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慕看着头上的天空，突然坦白了一句话：“抱歉，小呆羊，有件事我骗了你。那就是……我虽然说过，大学时期从没有来过神鹿峰，但是……但是我高中时候来过这里一次。”

“什么？高中时候，难道……”

“没错，和许小娜，你的姐姐来过一次。”

白慕的思绪渐渐回到了曾经那个年少轻狂的年纪。

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是高三下半学期，那时候所有人的精神压力都紧绷到了极致，稍微遇到一些小事都可能会造成精神崩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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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那时候趁着假期，做了一件这辈子都不敢想的疯狂事情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我带着你姐，也就是许小娜，我们一起出来旅了个游，目的地就是这里——盛春。”

“旅游吗……”

“对，而且这件事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告诉别人，原因是……那时候的她，有对象。”

江攸攸顿时感觉到三观全无，不敢相信地问：“她那时候有对象，那你怎么……曹贼！”她哼了一声，气鼓鼓地调侃了一下白慕。

面对她的调侃，白慕也只是一笑而过。片刻之后，他又说：“那时候我们也来过神鹿峰，并且在这里，就是我们现在站着的这片空地。我们……我们许下了一个誓约。”

“誓约？……什么誓约？”

“我们虽然无法成为恋人，但却可以做一辈子的好朋友。若是谁先违背誓约，抛弃另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，那么另一个人就会来到这里，把对方赠送给自己的东西埋入土里。”

说罢，他当着江攸攸的面，把许小娜曾经送给自己的头绳拿了出来。

江攸攸顿时感到懵了，她鼻子一酸，语气颤抖地问：“什么？开玩笑的吧？我……”

“许小娜，九年了，到头来……终究还是你先扛不住世俗的锁链，先一步离我们而去了吗？你输了。”

他缓缓蹲下身子，不顾脚下泥土的肮脏，用手开始挖起土来。

江攸攸彻底绷不住了，她跑到白慕身旁，一把将他扶了起来，语气激动地问：“姐姐她……她到底怎么了，为什么要这样……你说话，说话啊……”

她的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，尽管已经知道了白慕接下来要说的话，但她却还是抱着侥幸，想要追去那一丝不存在的可能。

白慕看着她的眼神，目光烁动，小声说：“抱歉，小呆羊，我也很遗憾，但……你的姐姐，许小娜她……”

“她在前天，在洛清跳海自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