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即使这样，桑歧仍旧尝试着站起来，不肯逃走，或许，他也知道今日若退了，他便再也见不到素凝曦的最后一面了。

谢雪臣虽然击败了桑歧，但他体内的灵力也被消耗一空，不过是勉力支撑，想要虚张声势骗过桑歧，避免桑歧丧心病狂，自知复活素凝曦无望自爆罢了。

但是，很显然，谢雪臣多虑了。桑歧还未见过素凝曦，他心里还有念想，而且，他是有心魔，不是理智全无，成为一个杀戮武器。

桑歧注意到谢雪臣眼中无神，明显介于昏迷和清醒之间，却还将南胥月护得紧紧的。

忽然，他笑了，怪不得他同谢雪臣不对付呢？

原来，除却人、灵立场不同，他更多的是在谢雪臣身上看到了他昔年同凝曦相处时，为守护爱情不顾一切的自己啊！

自从万仙阵以后，与其说他处处针对谢雪臣，倒不如说他厌恶那个为凝曦付出一切，最后落得残疾的自己。

“谢雪臣，你的运气比我好，作为过来人，我想告诉你，珍惜眼前人，更要相信爱人！”

随后，桑歧深深看了谢雪臣身后的南胥月一眼，他同朽仙阁主合作，自然注意到他同南胥月之间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。

不过，看这个南胥月能为谢雪臣豁出性命断后，便知他对谢雪臣的感情毫不掺假，估计南胥月也是被朽仙阁主拿捏住死穴了。

罢了，他也要死了，就做回好事，提醒一下谢雪臣吧！

这就是桑歧为何说那句话的原因。

谢雪臣自然注意到桑歧看着南胥月的目光略有不同，不过，他误以为是桑歧贼心不死，见不得旁人恩爱，想要挑拨离间，冷声道：“我的人，我自然相信他！”

桑歧看出谢雪臣对自己的防备，不过，他也不介意，他们本就是敌人，他能提醒一句，已是人之将死，其言也善了。

随后，他缓了缓，走到素凝真的身边，问道：“凝曦，她在哪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