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烁装作对天道身份一无所知，又满脸疑惑的样子，问道：“你是孙观主，你不是凡人，你究竟是谁？”

天道看着自己选定的星月女神，很是满意，“我是谁？六万年前，月隐海上，你不是向天诘问过我吗？”

“你是......”

“我并未世间之人，也并非世间之神，我有过很多名字，但或许你最熟悉的应该叫天道。”

白烁虽已猜到了，可她还是想再亲自问一遍，“当初在宁安城时，你就知道我是谁？”

或许是世间已没了最大的恶，天道没有丝毫隐瞒，“没错，我知道隐尊终会重现世间，也知道你拥有星月神格。”

“所以，我指引你与妖神相识，让他帮助你集无念，重新开启无念石，恢复你应有的神力。”

白烁亲耳听到这一切，她再也绷不住了，“既然你一直都在，你为何不杀掉陌离？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世间这么多牺牲和离去？他们都不该死的？”

天道语气中满是无奈，“天道是这世间的守则，并不能直接介入世间之事，即便我知道陌离的恶，也不能彻底抹杀他。”

“所以，我唤醒你，成为星月女神，守护这世间。”

“而你也没有让我失望，你最终做到了。白烁，你以凡人之身入神，成为千万年来世间唯一的例外，也是你向我证明了，天道也会错！”

“我曾以为，只要让星月心中无情无爱，更无杂念，便能令她至强，能够阻止浩劫。可是，我失败了！”

“现在，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种更强的力量，这种力量是爱、是牺牲、是守护、也是对自身信念的坚持！”

白烁想要诛杀天道的心，并未因天道主动认错而动摇，“你现在跟我说天道有错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你是能让一切都不曾发生，还是能让无辜离去的人重回世间？”

天道满含深意的看着白烁的后方，叹了一口气，“世间因果，善恶有报，那些为世间大义而死去的人，他们转世后会有一段幸福美满的人生，这就算是我对他们的弥补吧！”

“至于我，六万年前强逼星月剔除心中杂念，致使星月无力阻止隐尊恶行，神域最终崩毁的报应，不是已经来了吗？”

“白烁，动手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