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北京后,郝英山那基本上,虽说不是天天给代哥打电话吧,但也差不多了,没别的事儿,就是问:“大侄儿啊,心情好不好啊?身体好不好啊?血压高不高啊?大侄儿保重身体啊,老叔这面挺惦记的,千万保重身体啊。”
代哥就回:“对对对,好好的,老叔有事儿没?”
郝英山说:“老叔没事儿,老叔就想你,别的啥事儿没有。”
代哥就说:“那行,老叔,那我撂了。”
代哥不撂电话,郝英山那边没事就来个电话,没事儿就来个电话的,就这么一直打着。
你看当时这事儿一过去,苏燕那工程也干上了,这事儿让代哥给摆平了,苏燕跟袁哲也知道代哥不是一般人了,心里想着以后可不能小瞧人家了,得好好跟人家相处,就这么着,当时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那你看,这事儿一过去,代哥就又回到那工作状态里来了。
每天那工作任务是啥呢?就是伺候勇哥,勇哥要是有啥事儿了,就一使唤:“你干这个去,你去干那个去。”
代哥那是立马就得去,什么“你给我送个文件呐,你给我拿个资料啊,你给我取个东西啊,你给我买点这个,买点那个”的,那事儿老多了,给代哥一天忙活够呛。
有一天上午,代哥正在勇哥他们家屋里坐着呢,没啥事儿,就在那儿坐着,喝着茶水,抽着烟,心里就寻思着:“这段时间我给勇哥开车这事儿,我这忙前忙后的,我他妈一天也挺累,也挺不容易的,这勇哥是真不咋好伺候。”
正寻思这事儿,勇哥从屋里直接就出来了。
一出来就说:“那啥呀,老弟,你到那衣服柜里边挑一身像样的西装,完了你穿上。”
代哥就问:“咋的,哥呀,我这身衣服不行吗?你看我穿着半截袖,这不行吗?”
勇哥一瞪眼:“什么玩意儿,我一会儿要领你去参加一个饭局去,知不知道,赶紧换一身西装,你这身能去吗?”
代哥一听,寻思着:“得…得,去换去。”
就这么的,代哥到勇哥那衣服柜那儿,挑了一套西装换上了,自我感觉还挺良好,来到勇哥面前,问:“哥,你看我怎么样?”
勇哥一瞅,说:“还行。”
接着又说:“老弟,你说你穿啥衣服,怎么都像那个跟班似的呢,咋就都像跟班似的呢?”
代哥一听,委屈巴巴地说:“哥,你这话说得太扎心了。”
勇哥白了他一眼:“我咋扎你心了?我怎么扎你心了?”
代哥赶忙说:“哥,你看我穿啥衣服,在你面前那我不都是跟班儿嘛。那你永远是我大哥,我在你面前就算穿得再好,那不也还是跟班嘛。”
勇哥乐了:“你这小子,你挺会说话。”
然后又说:“一会儿咱俩去参加个聚会,到那块儿,完了之后别瞎说话,听没听着,让你说话的时候你说,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吱声儿,知道不?”
代哥赶紧应道:“哥,我知道,这事儿我还能不知道吗?我都跟你出去多少次了,你放心吧,我肯定不能瞎说。”
就这么着,俩人从家里一出来,往车上一坐,代哥开着车,按照勇哥指引的路线,当天中午12点的时候,直接就开到那聚会地点了。
把车往门口一停,哥俩从车里头直接就下来了呀,“当啷当啷”地就进了那个会馆的一个包厢了。
代哥一进屋,就感觉这一回的饭局跟以前不太一样。
以前不管是跟那帮官二代还是富二代的饭局,那穿着打扮可都是极其奢华的,人家有钱呐,不差那点儿钱,买的东西啥的也好着呢。
可这一次呢,就只能用“简约”俩字儿来概括了,都是穿个西装,要么不扎领带,要么就夹子扎个领带,就看这穿着打扮就能瞧出来点儿啥。
再看屋里这些白道人员,年龄都在40多岁,40来岁左右,都是这个年龄段的。
勇哥当时跟在场的所有人一打过招呼,一摆手,喊着:“哎,来了来了。”
那些人一听,都赶忙站起来,有喊“勇哥”的,有喊“勇弟”的。
勇哥一瞅,就问:“那谁,小伟还没过来啊?”
有人回话说:“哥,马上就过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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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勇哥一瞅,就坐下了,代哥也跟着坐到勇哥旁边了。
众人对勇哥那绝对是毕恭毕敬的,言谈举止之间都带着点儿拘谨。
代哥坐下之后,也没太多的话,就搁那儿老老实实待着。
结果正搁那儿说着话、唠着嗑呢,过了大概10分钟左右的时候,进来一个人。
这人能有个40来岁,梳着个小背头,戴着副小眼镜,瞅那模样,一看就是白道上、衙门口的人。
当时一摆手,喊着:“哎,哥,勇哥!!
伟呀,他妈的,等你半天了。”
小伟一进来就瞅着大家伙儿说:“你们大家都没替我敬勇哥几杯酒吗?可不能让勇哥干搁这儿坐着呀。”
有人就回话说:“你不来我们也不敢呐,快快坐下,快坐下吧。”
勇哥当时一瞅,笑着说:“没有事儿,我跟你们说,都是自己家朋友哥们儿,知不知道,没有那些个客气的。”
然后又扭头对代哥说:“代弟,这个你管叫伟哥。”
你看当时勇哥这一介绍,代哥赶忙站起来,客客气气地说:“你好,伟哥。”
伟哥也笑着回应:“哎,你好弟弟。”俩人一握手,打了个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