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贤得意笑道:“跟着点儿,以防镇南侯孙子耍赖,敢跑一步,打一鞭子。”
侍卫统领挑来一担酒,放到主子面前,刘贤拎起酒坛,察觉面前还跪着一人,好笑道:“你是谁来着?咋还不滚?!”
唐定幽屁股撅的比脑袋都高,颤声道:“小的这就滚,这就滚!”
退着跪离之后,学欧阳宝鼎翻起了跟头。
刘贤又将视线挪到王姑娘和赵茯苓身上,咧嘴笑道:“本世子重女轻男,他们滚着走,你们站着走。”
李桃歌说道:“王姑娘,你去客房歇息,茯苓,你留下来斟酒。”
他的本意,是将刘贤引过来,用对待镇南侯嫡长孙的法子,来捧杀唐定幽。
人算不如天算,谁知道仇家刘贤一上来就嘘寒问暖,热乎的像是他乡遇故交,倒是把他弄的云山雾罩,在未搞清对方意图之前,暂时按兵不动,先探探虚实再说。
见识到在安南横着走的欧阳宝鼎和唐定幽都连滚带爬,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,王姑娘半句话都不敢问,躬身离去。
刘贤用怪异眼神望着黑皮丫头,揉着光洁下巴,似笑非笑道:“听闻权势越大,越会生有怪癖,本世子是条无肉不欢的色狼,京城都知道,可你青州侯的口味,也忒奇怪了些,又黑,又小,又瘦,不就是条烧柴棍,玩起来能有意思吗?”
李桃歌抄起酒坛,拍碎泥封,递给刘贤,扯开话题道:“茯苓是我贴身婢女,尽说无妨。世子殿下快马赶来,就是为了与我把酒言欢?”
刘贤狂灌一大口,挤眼笑道:“不然呢?”
李桃歌笑着摇了摇头,轻吟口酒,唏嘘道:“几百精骑,高手随行,怎么瞅都不像是会友,反而像是来报仇。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
刘贤咬牙切齿道:“说实在的,八根肋骨,疼到他娘的钻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