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之辰二人点头。

厌却看向后座车窗。

车窗从外面看不透明,瞧不见里面的光景,但他能感知到里头的人正在看着自己——这让他想到下车时,身后传来了一道明显的吐气声。

厌目送车子离开。

扭头就听到陈之辰抱怨白天璟不道德,把他们三直接丢在大门口。

而车内的严春玉透过车窗,直到看不见那道人影,紧绷的小身板这才彻底放松下来。

这一放松,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整个后背都湿透了,又抬手摸了下额头,发现额头上也都是汗。

他连忙去开书包找纸巾。

可不知道怎么回事,手不住地颤抖,怎么也无法将书包得了拉链拉开。

就在这时,一只小手从旁边伸了过来,直接夺走了他的书包。

他微微一愣,正要扭头,耳畔就响起了戚旸的稚.嫩的声音。

“你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?”

戚旸拉开书包的拉链,扔回他腿上,皱着张包子脸看向他:“上课的时候你心不在焉,回家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,现在连个书包都打不开……”

话说到这儿,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盛满疑惑的大眼睛忽地凶狠了起来:“是不是又有谁偷偷欺负你了?”

严春玉怔了一怔,反应过来后心中一暖。

上辈子的他怎么就认为这样的戚旸是不耐烦,是在看不起他?

他重重地吐了口气,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旋即抬眼对上戚旸那双拧成一团的包子脸,勉强笑了笑:“有你罩着,谁敢欺负我?我就是最近老做噩梦没睡好,不用担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