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晓米下巴朝前面的宿舍楼点了点:“现在不知道,我们下楼洗澡时,他们还在你宿舍等着呢。”
“你们袁教授知道他们过来吗?”吕芮问道。
“不知道吧。”周晓米也不确定,“帮姜宓办好调职手序,袁教授就去门诊室了。”教授每次坐诊,排队的人就超多,想按时下班那是不可能的。
吕芮接过姜宓手里的纸袋:“东西我先提回家,你现在过去打发了他们,正好把行李收拾了,把房门钥匙交给楼下的郑主任。”
钥匙?
她上午醒来穿的那套衣服,所有的口袋都是空的,并没有见到什么钥匙:“我忘记放哪了?”
“没带在身上吗,那肯定在你床头的鞋盒子里。”吕芮显然对原主知之甚详,多年来原主在他们二老心里的位置恐怕跟自家孩子是一个待遇。
姜宓伸手抱了抱她:“等会儿我就回来,师娘,你给我炒白菜好不好,我想吃了。”
吕芮鼻头一酸,笑骂了句:“你这孩子!”便是提要求,也是小心翼翼的,这得多缺爱,多没有安全感,多怕给人添麻烦啊!
“去吧!”吕芮推了下她。
有周晓米在,姜宓也不怕找不到宿舍的门。
说着话,几人就绕到了前面的宿舍楼。
姜行衍半个小时候就出来了,等在楼下,指尖夹着根烟,也没抽,只静静看它在风中一点点燃尽。
远远地听着叽叽喳喳的女声,间或伴着一两句沙哑的低语,姜行衍提脚往前迎了迎。
“小宓!”
姜宓站住。
周晓米跟同伴对视一眼,冲姜宓摆了下手,又跟姜行衍打了声招呼,先一步上了楼。
没见面时,姜行衍有许多话想说,真见了人,在沉默的妹妹面前,才发现,张嘴有多难。
好似说什么都不对!
问她为什么要调离京市吗?
问她为什么明天都要走了,还不跟家里说一声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