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宓的目光从汪主任身上跃过,落在诊疗床上,眼里闪过抹迟疑。
原主会针灸,而且可以肯定水平不低,可是……自己会吗?
脑中没有这方面的记忆。
人群闪开,诊疗床上的人露了出来。
男人方才应该支着上身往这边看了下,这会儿又趴了回去,看不清脸,也不知道年纪,露出的腰椎,有一块孤度微突。
所有人都看向了姜宓。
姜宓盯着那块微突,抿了下唇,抬脚走了过去,没有用银针,手顺着脊椎滑过,然后猛然一弹一按。
“喀嚓”一声,激得众人头皮发麻,或不可思议或惊惧或疑惑地看向了姜宓。
床上的人先是呻·吟了声,然后长长地吐了口气,扶着腰缓缓坐了起来:“不疼了?!”
“……姜医生,我的腰是不是好了?”
姜宓也不确定,她只是顺心而为。
顺心而为啊!这说明,她曾经是学过医的,对人体是熟悉的,如今便是什么都不记得了,潜意识里还是知道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的。而这份对错,让她觉得就该将那块突起按下,脊椎理顺,虽然不明白是什么道理:“下来,走走看。”
“我来,我来扶你下来走走。”立马有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子奔了过去。
“等等!”汪主任扒开挡在身前的人,走过去,伸手摸了摸男子的腰,又诊了诊脉,惊疑道,“王师长,你确定不疼了吗?”
王师长仔细感受了下:“不疼。”
汪主任还是不放心,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下床:“你先轻轻地动一下试试。”
王师长小幅度地摆了下腰,哈哈大笑着冲姜宓竖了下大拇指:“姜医生,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有这一手。”资料上可没有写她会正骨。
他这可是老伤了,经过了多少老中医的手,都只能止疼,不能痊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