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宓在皇觉寺山脚义诊之事,被贵女、夫人视为不耻,在城中疯狂流传,陈霄灼身在城中,又是官宦子弟,不免也听得一二,对姜家现在的情况知道些。
姜望的肺疾确实已经大好,姜信的双腿听说都可以离开轮椅,拄着杖行上两步了。
“有劳姜小姐。”
从陈府出来,已是傍晚,巫家昱忙完手头的案子,过来接她:“附近我早年买了处宅子,带你过去换身衣服,去祥福楼吃饭怎样?”
“回去会不会太晚?”
“不会。”
“好。”
三进的宅子,按照姜宓的喜好,遍种了很多花树,主院里装了玻璃窗,特别亮堂。
“你让人偷偷制玻璃了?”
“城外山里弄了个小作坊,没多做。朝堂上有人提议开放海禁,我让人私下造艘船,等大哥的双足好了,我辞去官职,卸下世子之位,带你乘船到附近的岛国四处逛逛?”
“台岛、八重山群岛、鹿儿岛、那国岛、麻六甲海峡、狮城?”
巫家昱捏捏她的鼻尖,笑道:“野心不小啊!”
姜宓拍开他的手:“我又没说要做什么,怎么就野心不小了?”
“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。”巫家昱好笑地推推她,“快去把衣服换了,吃完饭,带你随意走走,看看城内夜景。”
“韩氏去了。”去往祥福楼的马车上,巫家昱淡淡道,“自·杀前求我给韩家留一线香火。”
韩家参与叛乱,满门抄斩,只有隔了几房的旁枝还有人在,不过,也已流放西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