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的视野也只维持到这里，弹幕渐渐停歇后，原本站着两位执法人的路面上，只剩下四只未被弹幕清理干净的、从上方截断的小腿。至于执法人身体的其他部分，恐怕早已随着弹幕地倾泻而来，而被融化消失了，连一点灰烬都不会剩下。

目睹这一幕后，陆飞自然无法开朗起来，相反，在失去了最后的保护之后，一想到自己或许还身处这场恐怖袭击之中，绝望顿时便由心而生，然后蔓延到他的全身。而绝望通常带来的，便是无力感，无能为力的感觉。

这是陆飞最后听到的几句话。

“还有幸存的人吗？”

“这里倒是有一个，只不过看他的装束…他好像来自过去，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。”

“状态怎么样？”

“很虚弱，失血过多，如果能及时补充血浆的话，或许会是不错的实验品。”

“那带走他吧。我们总不能每天搞一出这种事，每一位幸存者都至关重要，能救活的，自然不要抛下。”

“遵命。”

……

陆飞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之中，他能意识到这一点，可偏偏他无力挣扎，更无法让自己从中醒来。

梦中他变成了一具任人操控的木偶，控制

他四肢的银线连接在他身上，锋利的倒钩将他的皮肤拉扯得鲜血淋漓的。他目光惊恐地看着这一切，看着自己遍布缝合针线的关节和身体，想要挣扎想要呼救，可是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，他空有这个念头，却无法令身体为之行动。

他似乎正处于一座舞台上，台下是戴着面具的观众。这似乎是一场不为人知的舞台剧，而他是这场戏剧的唯一演员，或者说主角。陆飞记得自己从未学过舞蹈，可他居然在舞台上翩翩起舞，而且舞姿端正得显然是一流导师指导出来的水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