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凝雪沉声道，“那不是犹豫，而是……像在适应、在掌控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，那法相不是他自身凝练的？”慕容山眉头轻挑，“那可就有点意思了。”

“说到底，这家伙才多大年纪？”项南撇嘴，

“咱们可都修行十几年了，他冒出来不过才……一年吧？”

“但就是这么一个‘一年’的人，救了你命。”楚凝雪瞥了他一眼，冷冷一句。

南司荣顿时语塞。

众人沉默中走着，穿过了残破的石门，进入了第二层空间。

此处相较于之前的山谷遗迹，光线更为幽暗，

四周环绕着一圈又一圈倒塌的石柱和断裂的青铜神像，

地面上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裂痕，仿佛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。

在正前方，一座摇摇欲坠的祭坛突兀地出现在眼前，仿佛是这片废墟中的焦点。

祭坛之上，横七竖八地摆放着数具早已腐朽不堪的白骨，

它们身着奇异的战甲，有的铠甲之中甚至还插着造型古怪的符文长枪，

这些长枪虽然已经锈迹斑斑，但依然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杀意。

“这地方……”

南司荣低声喃喃道，“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秘藏，反而更像是一个血腥的战场。”

然而，楚凝雪却凝视着那残破的神像，缓缓说道：

“不，准确地说，这里应该是某种祭祀遗迹。”

“祭祀遗迹？”

项南闻言，眉头紧紧皱起，似乎对这个说法有些疑惑。

“没错。”

楚凝雪指着神像底座的古文，“这是‘崇魔族’的图腾语言。

这些神像代表的是他们供奉的‘主’，传说中……是一种混乱而古老的存在。”

“传说？”南司荣目光警惕地扫视周围，“你不是说这些都是早就灭绝了吗？”

“是灭绝了。”林北忽然开口，“但你们有没有发现……这里的布局，与镇渊古冢的部分描述极其相似。”

楚凝雪脸色微变。

“你是说……这不是秘藏的一部分？”

“准确来说，这是某段古老封印的外延——也就是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