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行。”许时念心安下来。
贺章年:“他只能去表演哑剧了。”
许时念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,闷声嘀咕:“看来是你对自己的职业有所误解。”
贺章年姿态很放松,脸上也难得有一丝笑意,“上回跟你说的事情,你考虑清楚没?”
“贺总,你真的问错人了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我本来也不指望你。”
有点生气呢。既然如此,干嘛之前还吓唬她?
贺章年玩转着手上的打火机,薄唇轻勾。
从这个角度望过去,许时念竟然觉得他跟宋则之有一点点像。
她蓦地瞪圆了双眼,这种下意识的关联让她能浮想出很多不得了的故事。
贺章年突然点燃了打火机,带着斑斓光泽的火焰仿佛在舞动跳跃,让许时念的情绪迅速地绷紧。
贺章年轻笑道:“不如我来跟你说说宋则之以前的事情吧,想听吗?”
这人好阴险狡诈啊!
现在的每个字都像在挑拨离间。
她看他根本就知道她对宋则之了解甚少,几天前来假模假样地来问她,现在又一副“我知道很多宋则之的事情哦,来问吧”的样子,将她当猴子耍吗?
让人真是生气呢!
不过气归气,许时念依然莞尔一笑:“不必了,我比你会编故事。”
笑话,她编故事的能力在圈内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。
贺章年始终是那副从容不变的姿态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我觉得你是不可能从宋则之嘴里得知他的过去了,而从我嘴里说出去的会是最接近真相的部分,你确定不听?错过了就没有了。”
怪不得康氏集团会有今天,怪不得康世影业能雄霸多年,就这样的奸商,谁能从他身上讨到好处啊?
字字透着诱惑,明知道可能是陷阱,还是有让人放手一搏的冲动。
许时念自认不是对手,懒得跟他斡旋,正色说道:“最接近真相的部分也就是说掺了假的,不听也罢。贺总,我不知道你找我是出于什么目的,但是既然你从我这里得不到想要的信息,那么好走不送。”
贺章年那双沉淀着睿智的眼睛望向许时念,慵懒地说道:“我们会再见的。”
好烦哦。谁要见你啊?
送走了贺章年,许时念仿佛流失了所有的力气,蜷缩在沙发角度里。
他有句话说得其实没错,想从宋则之嘴里得知他过去的事情,真的不大可能。
从两人某个角度相似的外貌,以为贺章年那若有似无的暗示来看,许时念有个大胆假设
宋则之跟贺家肯定有某种程度上的关联。
许时念将贺章年登门拜访的事情告诉了宋则之,他这次并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,只是轻轻地嗯了声表示知道了。
她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询问都忍住了,因为她其实懂得有些事不想道于别人的心情。
贺章年离开宁城后,宁城的一切并未有什么改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