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了口冰棍,再一看,只见两人已经聊开了。
“迟婆您还在泳队工作?”
“对。哎,我听说你已经不在京市了?你是不是又回队里了?”
“嗯,”费萧指了指身边人,“这是我朋友,我们是一起的。”
迟婆的眼睛都亮了,“哎呀,那敢情好,今晚迟婆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鱼!”
“别别,”费萧赶紧制止,“您还在忙泳队的饭啊,那多累。您都这么大年纪了,悠着点儿,出去跳跳广场舞什么的多好。”
迟婆一咧嘴,“觉得老太婆不中用了?”
费萧赶紧手一摆,“不不不,您可别会错意了。您叫我咸鱼,晚上又做糖醋鱼,那不是叫我自相残杀吗,多不好。食堂里该做什么做什么就行了。”
费萧一向会说话,一下就哄的迟婆哈哈大笑起来。
柳小龙对“咸鱼”显然更感兴趣。他小声说:“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外号?”
取外号通常有迹可循,要么抓一个人形貌特征,要么据他真名取谐音。费萧长的和咸鱼没半毛钱关系,名字里又没有咸鱼这俩字。柳小龙觉得奇怪。
费萧的表情十分沉痛,显然是没想到这个秘密会被迟婆公之于众,“我小时候是游仰泳的,出不来成绩,改自由泳后成绩提升很快。他们就说,我翻个面就游好了,那不是咸鱼翻身么。”
柳小龙狂笑不止。
费萧一脸无可奈何。
不过大笑的过程中,几滴融化了的雪糕滴在柳小龙的鞋上。
费萧拍手称快,“叫你笑我,瞧,苍天有眼,报应来了吧?”
柳小龙翻了个白眼,对费萧这种睚眦必报的行为表示深恶痛绝。
他们在“体育中心”那站下车,两个人帮迟婆拎着东西一路到了食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