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若尘手上的筋脉已经断了,他每次用手都在发抖,艰难地接开自己身上的染血的绷带,然后给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敷好药,每一次手腕上的伤比身上的伤还要疼。
司若尘咬着牙,只凭着自己痛苦地一步步完成本来很容易的事。
季青临只是看着,全程没有动手帮他,也没有出声。
只是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。
墨松突然推门进来,看门进来看到司若尘这身残志坚的样子呆了呆,随后对着司若尘吼道:
“你干嘛呢?旁边坐着个大活人用得着你自己动手?”
他连忙冲上去要给司若尘帮忙,见他一脑门的汗,对着旁边视若无睹的季青临道:
“还有你,你就看着他自己弄,都不知道给他搭把手?”
“他不让我碰。”季青临双手环胸靠在床尾,歪头看着沉默不语的人,“而且,他自己这不也弄得挺好的吗?”
墨松眉头一皱,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下这两个人。
司若尘已经重新穿好衣服,安安静静坐在床上,侧过脸眼睛盯着床里面,似乎是有意避开季青临死死盯着他的目光。
一股诡异的氛围在周围蔓延开来。
最后只听墨松开口问道:
“你俩吃饱了撑的?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?闲的吧。”
“确实是闲的。”季青临冷笑。。
他在墨松的呼喊声中一把掰过司若尘的脸,脸色阴沉地可怕。
“最后问你一次,我是谁?”嗓音低沉,满是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