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来时,刻意绕你府里了趟。弟妹让我给你稍了两双军靴。你三年未见长子,阿勖都到我鼻梁了,我担心他一个人在府里孤单,就接到我府上给阿予做伴读。”三皇子晏笑道:“驷弟,你可知老师是谁?”
“是吕公。父皇亲自指的。”
——哈哈哈哈!
“不敢,阿勖顽劣泼皮,怎敢跟皇孙一起…,”
“诶,我就看阿勖乖的很。十靶九中。”皇子晏笑道:“不怕驷弟笑话。阿予个废才,十靶才二中。倘若跟着阿勖一块学,也许是块料。”
“阿勖是棵好苗,陈公教他可惜了。我特意找父皇请示,让吕公教他,做皇孙伴读。”
李驷垂着眸,没作声。
三皇子宠宦递了两双靴子,宋卫伸手接过,瞥了他一眼。
几个人各怀心事,暗自思忖,阿史汗·桑干抱着赤狐闯了进来。
“诶,这位…,莫非是突厥三王子?”三皇子晏语调都变了,有股搭讪调戏的意味在。
阿史汗·桑干正眼不瞧他,转身就要出帐。
三皇子晏道:“且慢。”缓步到他面前,饶有兴味道:“少年可是三王子?真是妙!我是南隅的三皇子,你是突厥的三王子,妙的很,妙的很呐!”话落,阿史汗·桑干睥他一眼,直步出帐。
良迁令有意点他,“王爷,这突厥三王子少惹为妙,他可值一座古渡,一座九惠。将军且要让他三分。”
三皇子回头看他,良迁令不惧,他堂堂国师,当今天子都不畏,何惧一登徒子。
三皇子大笑,不阴不阳道:“南隅武将之首,俱他一区区小儿?”
“差矣。”良迁令道:“王爷莫要小觑了他。这三年来,南隅军十战七败,就是败他手里。”
“哦?”三皇子正色道:“他有这本事?”
“正是。”良迁令道:“当年沂水一战,他不过十五而已。”
“这么厉害?”三皇子眼珠一转道:“不还是被驷弟擒了?”
“侥幸。”李驷言简意赅道。
三皇子一怔,不以为然道:“驷弟莫要谦虚,本王不动他就是了。”说完笑着出了帐。李驷没谦虚,阿史汗·桑干马上功夫了得,下了马逊他一筹。
“留意三皇子,有异常随时回禀。”李驷道。
“是!”宋江道。
又斟酌道:“不可让他单独见突厥王子…,”
良迁令摇头,捋捋胡须道:“将军怕是多虑了。三皇子应付不了小马驹。”
“军爷说的是。三皇子讨不着便宜。”宋江符合。
良迁令背着手,来回踱步道:“这登徒子阴得很,拿阿勖来挟制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