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溪左手托起篮球,下巴微微扬起,目光落在褚叙凸出的喉结上,上面蒙了一层细亮的汗液。
“是,你抬头看着我眼睛。”褚叙冷脸冷声,“我眼睛里写着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”
他的手,依旧攥着白溪的衬衫,白溪能感觉到胸口处的紧绷。
褚叙真的生气了。
白溪微微笑了下,“行吧,该露几颗你说,或者你帮我系上,一颗不露勒死我也行。”
“……”褚叙触电般地眉心上耸,又缓缓地舒展。
他舌尖抵在齿缝,眼神轻飘下落,什么都没说,抬手三两下就把白溪第三颗纽扣系上。
白溪刻意往前走了一步,胸口将褚叙正在系纽扣的手指碰得弯曲。
“第二颗呢,要不要系上。”白溪看着褚叙的眼睛问,褚叙明显顿住。
还有那蒙着细汗的喉结,突兀中略微往下滑沉。
“随、随便你。”褚叙说完松开他,“别太露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白溪很快回应,他说,“我跟李子木打了一个赌,赌我现在能不能征服你,你说,我能赢吗?”
褚叙下意思抬眼,惊讶一瞬,又稍纵即逝。
白溪捕捉到了,也料定了褚叙的反应。
“我说你的嘴比心硬,褚叙,我们要不玩老游戏,上去打一场,如果我抢了你的球,你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褚叙微怔不语。
他傻了。
他本应该为此刻的白溪感动,或者应该扬笑回复白溪,但忍了两天的委屈从心口涌上来,难受地堵在嗓子眼,吐出的字眼莫名变成“无聊”两个字。
他去夺白溪手里的篮球,白溪先他一步挡住。
“玩一把,就像高中你缠着我玩一样。”白溪道,“现在换我缠你,要是拒绝,今天的话题就聊不下去,心结也没法解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