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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户玻璃被摩擦着,发出短促又突兀的“吱吱”响声。

鹿安甯的手指攀在玻璃平面上, 不断被汗濡湿,找不到支点, 一直向下滑。

有两只手正掐着他的腰, 像高温的钳,从后控制着他, 不让他逃。

逃哪儿去呢, 他怎么会想逃?都是身体被取悦到极致后的反应罢了。

“安甯, 隔音不好, ”夏夜反转他的身体,将他抱起来, 他们贴得严丝合缝, 夏夜微仰着头, 咬着他的喉结, “忍一下不出声,乖。”

鹿安甯双眼紧闭,向后仰着头,在接下来的动作中近乎要窒息,张开嘴哑叫。

夏夜感觉到肩膀附近传来的微弱的痛,鹿安甯的手指嵌在他的肉里,不敢用力抓, 也不敢用力叫, 可怜死了。

心都快化了, 或许已经化了, 夏夜断续地笑着, 重音混乱地说:“安甯,我爱你。”

“你,你就会说……”鹿安甯哭着答,实在气不过了,干脆攀着他的后背,张嘴一咬,在他肩头留下两排浅淡的牙印。

夏夜很享受这样痛苦的亲昵,每次做这种事,他都觉得自己跟疯了没两样。

平时理智惯了,只好在这种时机跟这该死的理智分离,成为y望与快感的囚徒。

他看着窗户映出的自己和鹿安甯,鹿安甯的后背像今晚天空中的一抹洁白的月光。

月的清辉洒落,闯入几个梦里,也飘荡在窗外那条静静流淌的河面上。

天色更暗,夏父夏母给小好蒸了一锅奶黄包吃,小好吃得两只手黏糊糊。

夏日晚间有放花灯的活动,初尝天伦之乐的老两口自然不肯错过,牵着小好的手带他去放灯。

他们到的时候,河道边已经有了些人,夏父抱着小好,让他选两盏喜欢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