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索赫一一应着,才刚恢复那副唯我独尊的姿态没两分钟,又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来。

“小甯,我怎么办?”索赫一脸迷茫,又想跟他求救。

鹿安甯爱莫能助地摇摇头,这个决定只能他自己做。

是抓住那一线生机,还是就此止步,体面地道别,这个决定只能是索赫自己做。

索前山的命现在就在索赫的手上,逼得他不得不成长,不得不承担责任。

这就是他残酷的成人仪式,谁都没资格帮他,只能他自己来。

索赫低着头想了一阵,还是没有结论。

他对鹿安甯说:“今天太晚了,你先回去,等爷爷这里有什么进展了我再告诉你。”

他们被挡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,不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,那扇门上并没有玻璃,没有给人含泪窥探的机会。

鹿安甯就此告辞,说有什么事就通知医院给他打电话。

三月初才刚暖和了一阵,冰霜又卷土重来,俗称“倒春寒”。

鹿安甯一走出医院,马上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股劲风吹得一激灵,掩面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喷嚏。

又往前走了没两步,就看到廊下的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天都黑了,这人在这里干嘛?

“夏夜?”鹿安甯试探地说。

夏夜转过头,手里还握着手机,锁屏收进口袋,“嗯”。

“索老爷子没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