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周末的,本来约好了要一起带着小好出去玩,结果夏夜接了个电话,晚上又多了个饭局。
夏夜一脸抱歉,“人家公司的老总特意约我们的,不好不去。到了这个阶段,比的就是人情世故了。”
“再说云璞也去,我们两个一起喝,总归不会喝得太醉。”
鹿安甯塌下肩膀,无奈道:“照你这样喝下去,投资没拉到,身体就得先出问题。”
“心疼我啊?”夏夜弯着眼睛跟他开玩笑,手指扣在卫生间的门框上,看鹿安甯纤细的手指来回揉搓棉毛质地的厚袜——
漂亮的人连洗个袜子都这么赏心悦目。
鹿安甯扭过头,跟他对视,眼神里全是无奈,用表情说:不然呢?
“快了,再忍耐一下就好。”夏夜接过湿漉漉的袜子,放进一个小盆里;等所有袜子都洗完了,就拿去凉台的晾衣架上晒干。
鹿安甯不是不理解夏夜为什么要喝这么多,这个社会有种病态又恶臭的共识,总得一起烂醉,掏心掏肺地吐吐苦水,见证彼此酩酊时的丑态,这个交情才算是立下了。
荒谬吗?当然。
但有比这个更有效地吸引那群投资人的注意力的方法吗?似乎也没有。
喝酒有害,但就是得喝,成功需要付出代价,这就是其中一项。
像夏夜和云璞这种势单力薄的小蝼蚁,如果只靠多喝几杯酒就能里目标更近一步,他们也没什么理由说“不”。
这晚夏夜回来的尤其晚,三点过一刻的时候,才听到楼下传来引擎的动静。
鹿安甯没来由地心慌,外套都顾不上穿,开门往下跑。
这次是陈蒙过去接的人,鹿安甯走出楼道,看到他们三人都下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