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都不在了,家里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。
铺天盖地的孤独感忽然将他包围。
杨晔执起相框,发现相框的背面夹着一张信纸,取出来一看,才发现原来是父亲年轻时写给母亲的情书,落款的时间是三十年前。纸张已经泛黄了,但上面清秀工整的字迹依然清晰。
这封情书文风非常朴实,杨晔的父亲在信中写到,自己即将调任到隔壁市的一家科研所工作,那边科研任务繁重,恐怕很难再像之前那样时常与顾蕙英见面了。字字句句,道尽相思之苦。信的最后一句是:“蕙英,我会常给你写信,日日想你。”
看起来,父亲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。
杨晔不禁莞尔。他将信纸按原样折好,正准备收回相框里的时候,衣兜里的手机忽然疯狂地震动起来。
新手机里只存了几个联系人,白医生、前两天才见过面的李一诚,还有就是谈枫屿了。
杨晔在离开医院之前已经跟白医生说过,并且还拜托了她保密,因而会在这个时间点给他打来电话的,除了谈枫屿以外不做他想。
“呜呜……”按下接听键以后,电话那头就立刻传来了谈枫屿撒娇似的软绵绵的声音,“杨晔——我好想你啊——”
说完还打了个嗝。
杨晔一听就知道谈枫屿多半是喝高了。
“怎么醉成这样。”杨晔无奈地叹了一声,“不是去朋友家里吃饭了吗?”
“罗、罗奇让我陪他喝点嘛,我就喝了一点点……嘿嘿……”谈枫屿听起来醉得不轻,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了。
杨晔一听到罗奇的名字,立刻就警惕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