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又夏:“不是,路边看见的。”
怎么突然开始喜欢猫,连路边看见一只猫都有兴趣拍照吗?
邱声觉得闻又夏的举动有点儿怪,而且这猫的脸边炸着的一圈长毛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,他辨认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,只得放弃了。
起床收拾时邱声步子漂浮,干脆又吃了两片阿普唑仑。和胃药混在一起吃会让他不舒服,从亚湾回来后,很久没有复发的胃痛突然剧烈,邱声没当回事,现在想起,才觉得这两天痛得实在有点异常。
他决定先观察几天,如果还没好转再去医院检查。
出门时裹得严严实实,邱声戴了帽子围巾。他被朔风吹得说不出话,看见闻又夏的装扮不由得惭愧了一秒钟。
他臃肿而笨重,闻又夏却只在卫衣外套了件很薄的短夹克。
闻又夏能把黑色穿得有层次感,或许因为他整体气质就偏暗,黑色倒反过去衬托他。滨海新区的风比老城区凛冽,闻又夏的头发被吹乱了,他插着兜站在一棵树下抽烟,目光游离,树叶徘徊在他脚边,像早二十年年的电影剧照。
看见邱声时他把烟掐了,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。
一前一后地钻进去,报了地址,车内暖气让邱声复苏。
车载广播中早间新闻正播报出城方向的拥堵路段,邱声坐在驾驶座后排,他看见闻又夏肩上有点湿痕,像沾了露水,拉下围巾问:“你是不是等很久了?”
“今天八点钟过来的。”
邱声的心被轻轻地一拽:“那么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