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问题。”闻又夏笃定,“杞哥,我觉得你很厉害。”
他和顾杞生日就差三个月,平时很少叫哥。顾杞叹了口气,仰起头,麓阳的夜空里,暗淡的云层层叠叠,让人看多了觉得压抑。
“你说我写什么呢?”顾杞喃喃道。
闻又夏说不如写自由吧,他笑骂一句“你也够抽象的”,却并没反对。
巡演分上下半场,中间隔了不到半个月,这样的安排是方便跨完年再继续巡演。而跨年,太果帮他们谈了一个在某剧场的摇滚拼盘演出。
结束在麓阳的两场演出后,乐队回到东河休整。
闻又夏和邱声几乎已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同居关系,他们租的一居室被两个人的东西塞得很满,除了床,其他地方无法坐人。朋友是不来的,邱声带着钥匙,闻又夏习惯了出门买东西后回家要敲门。
抵达东河是晚上,睡得不是很安稳,他第二天轻手轻脚地起床。本以为邱声总是身体疲劳睡得稍微沉一些,闻又夏刚拿开他环住自己的手,邱声就睁开了眼。
“你去哪儿?”他警惕地问,把闻又夏抱紧。
冬天,靠海的城市天空蒙蒙亮成一层浅灰,云层边缘模糊不轻,一两点光从缝隙漏下,穿过透明空气落进狭窄拥挤的房间。邱声的虹膜被这层光仿佛照出了深蓝色,闻又夏低头摸一摸他的侧脸。
闻又夏柔声说:“回家一趟,今天带冬冬去例行体检。”
“你之前没告诉过我。”
“说过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