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又夏搂着他,另一只手摊开只开了个头的简谱,哼唱几遍后继续流畅地往下写,同时还能兼顾聊天:“我觉得这里可以转个调。”
“转。”邱声看了眼,调侃他,“你最近灵感非常多嘛。”
“和你一起就多。”
“最早还跟我说不爱写歌。”邱声说,“现在呢?我写词你就要写曲,我写曲那你就要编曲,名字写不上结婚证写上专辑是吗?”
闻又夏笑笑,铅笔夹在指根处,把吉他横在两个人身上,不插电,就这么弹,一个音一个音地找。半抱着邱声的姿势让他不好碰和弦,就找邱声借了右手。
两个人断断续续地一人贡献一边大脑,配合写歌。
乐队成立八个月,他们用演出的费用加上各自的积蓄倒贴一点钱,蹭着Julie的人脉把现有的创作好歹是录得差不多了——有一些是邱声以前校园乐队时作品的再创作,有一些是后来写的。
等有了存货,演出的观众慢慢变多,有人问他们出专辑的计划,有公司联系他们签约,邱声认为可以做专辑了,最近就一直忙着这个。
他的灵感来源于爱,但闻又夏好像来源于这些时刻。每次做完的闲暇都是他写歌的最佳时机,邱声困顿懒散,他却一刻不停地要抓住一闪而过的旋律然后记录。
副歌部分很快有了轮廓,邱声胡乱按了个音说:“这首写得尤其顺,要不是咱们专辑录完了我都想把这首塞进去。”
“才写了段副歌,你想那么多呢主唱大人。”
他每次喊“主唱大人”时总带一股特别的腔调,邱声听着耳朵红,脊骨又不由自主地微微酥麻,感觉像被催动了情愫。邱声遗憾地顺旋律胡乱填词,哼“下张专辑你肯定是my only lover”,身边真正的爱人不爽,拿吉他琴头戳邱声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