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不到一起。”闻夏答得简短而干脆。
邱声心情突然大好:“难道你和乐队成员合不来吗?”
他问出来就察觉到不对劲,但闻夏好像没感觉似的自然道:“差不多吧。”
“啊?”邱声自我认知到这是大秘密,又不知道是不是闻夏随口搪塞他——哪有人刚见面聊了两三句就开始说这些的。
“合不来,差不多吧。”
邱声还要再问,他们出了夜总会大门,闻夏停下来。
他自然地也不急着走,频次极高地偷看身边的人。邱声以为闻夏要有什么大动作,比如打车,比如不反感的话他们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去哪儿喝一杯。但是闻夏只拍了下裤兜,又拉开贝斯琴包边缘摸了一圈。
闻夏眉心皱了皱,转向邱声:“你有烟吗?”
他的声音对邱声仿佛有天然的吸引力,会情不自禁地遵照动作。邱声拿出自己那包烟,眼看只有两根,说:“没多少了,要么再去买一包?”
“无所谓。”闻夏说,接过时道了谢。
夜总会对面有条护城河,是从前老城区的活的遗迹。河边栽蓝花楹,还有长椅供散步的人休憩,但这时夜深了。
五月,夜里的风温和柔软,再没有任何凛冽。
闻夏坐在长椅上,从琴包抽了张废纸折起来当烟灰缸。
还挺讲文明,邱声想着,见他好像没有要自己走的意思就在长椅另一端坐下。他沉默了会儿,感慨:“我以为,你们在包厢里就是一起抽烟喝酒什么的。”
“没有。”闻夏很直接地说,“我不玩那个。”
那个是哪个,邱声刚要问,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