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易舟凑过来看照片,微笑着说:“拍得很好。”
夜色渐浓,许培樟勾住梁易舟的小拇指:“走走吗?”
“嗯,走吧。”梁易舟反手握住许培樟的手。
不过他俩很快就因为这个提议后悔了,因为天气预报真的没有骗人,这场雨说下就下,而且下得劈头盖脸。
“逃避现实遭报应了。”许培樟很可怜地站在屋檐下,“车也没开过来。”
梁易舟把手机放下了然后说:“三个选择,一个在这里等雨停,一个跑回车里,还有一个是这条街对面有个宾馆。”
许培樟想也没想就做出了选择:“宾馆。”
然后他一把拉住了梁易舟的胳膊,生怕他不愿意似的,拉着他就跑进雨里。
梁易舟气得打他一拳:“方向反了!”
两个人冲进宾馆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,头发简直可以滴水。前台小妹也被这两个落汤鸡吓了一跳,入住都办得格外利索。
拿了钥匙,两个人有些着急地开始往楼上走。小旅馆的楼梯很窄,台阶很高,两个成年男人并排实在太挤,许培樟却执拗地握着梁易舟的手,不想让他离他太远似的。梁易舟被他带着往上走,手心接触的地方很凉也很潮,其实握起来很不舒服,但梁易舟看着许培樟手背上因为用力泛起的青筋,就不太舍得让他松开了。
他们找到走廊最尽头倒数第二间的房门,铜牌有些斑驳,像老电影里会产生故事的那种。
梁易舟进门想要把灯打开,但许培樟已经吻了上来,他把他按在门上,一节一节地退,门关上发出轻响,与此同时,他撬开他的牙关。这个吻带着雨水的味道,有点腥味,闻起来很原始。所以他们两个人今天对自己的欲|望也格外诚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