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终于又抬头看了他一眼,很快又低下去,大概是还记着当初齐妍对她说的,男女有别,她待在他那里不合适。
“那把你手机给我,我打电话给齐妍,让她过来接你,到她家去住。”
长安缩了缩肩膀,小声道:“……不要麻烦妍姐,我只想一个人待着。”
左时默默看了她一会儿,最后深吸口气,转身走了。
长安以为他生气了,是啊,每个人的耐心都有限,她不能指望左时时时刻刻都陪着她。
何况他刚跟她说过,要跟他保持距离,她有婚姻约束,他也不是她的什么人。
可是楼上很快传来响动,左时从楼梯上探出头来叫她:“上来。”
原来他还没走?长安踏上楼梯,通往二楼的楼梯如今非常坚固,早已不是春节时那种晃晃悠悠的骨架。
“给你铺了c黄,没有褥子,可能不太舒服,你将就一下。”
二楼的地板非常干净,刻意做旧的原木色没有一点灰尘,左时扯了两块块白色的桌布,一块折叠起来垫下面,一块翻过来往上面一铺,就是最简单的c黄。
他把自己的大衣拿过来,随意地对折,当作枕头放在“c黄头”的位置,然后看着她,那意思好像是赌她敢不敢就这样睡。
长安满意极了,感激地说:“谢谢你,今晚我就睡这里。”
他蹲下来:“大门只能从外面反锁,你一个人,怎么住这里?”
她没想到这一点,以为他可以,她就可以。她所记得的,只有春节长假那一回的安宁好眠。
左时叹口气,从旁边便利店给她买了牙膏牙刷和毛巾,等着她在卫生间洗漱好了出来,对她道:“把衣服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