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敬之古怪地抬眼瞧她:“你也觉得是我不能生小孩?”
“那你的顾虑是什么?难道是因为你太太的病?”
他默认了,又隔了半晌才说:“就算她的病不会遗传,她也照顾不了孩子。我太累了,孩子夹在我们中间,从小就不会快乐。”
“既然这样,为什么不考虑离婚?”
骆敬之心头因这句话而猛烈震动。其实怎么会没考虑过,更卑鄙的方式他都考虑过的,只是这话从高薇嘴里说出来,意义又完全不同reads;。
见他不说话,高薇又笑笑:“是了,我怎么忘了,她爸爸是你的恩师,这么做太没义气了。听说他现在身体不太好,严重吗?”
“肝癌,已经没有办法手术,只能维持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我回国后在电视上看到他的采访,还很精神。”
“病来如山倒,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太晚了。”
“那长安一定很难过,她爸妈好像很疼她的。”
“她暂时还不知道。”
高薇端起酒杯:“有时候我真羡慕她,你们把她保护得太好了。”
从酒吧出来,已经过了晚上九点。两人到旁边停车场去取车,骆敬之看到手机上有七八个未接来电,都是长安的手机打来的,眉心高拢,又顾及高薇在旁边,没有立马回拨过去,对她说:“先上车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