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长博对他的执著,缘於那半年的朝夕相处,这样的情感薄弱得恍如错觉,随时都有清醒的可能。
苏陌自认自己的心还是肉做的,以前满腔热血还有本钱经得起敲打,现在他恨不得把它给掏出来,埋到没人知道的地方,紧紧地藏起来。
“苏陌,这个月晚上我有些事情,能不能先跟我调班?下次请你吃饭。”
背後的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苏陌回过头,掐灭了烟头,淡笑说:“不用了,我跟你换。”反正他也没什麽事儿。
“好兄弟容易说话,这份恩情先记著了。”
苏陌拍拍裤子站了起来,他突然开口问:“有没有什麽地方是靠海的?”苏陌看著工作上的前辈,笑笑问:“小村子也行。”
“你打算要去玩麽?”前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,挠挠头:“你要是问我哪里有山有水有骆驼我还知道地方,海边嘛……”
“不用紧,那我自己上网搜搜。”青年回头道:“我现在去看柜台了。”
是夜,床上的两人抵死缠绵,那夹杂著痛苦与欢愉的呻吟从未断过。
男人将身下的青年按在床上,在他的身後用力地抽送。往常男人在床事上都算是温柔多情的,不过今晚不知抽了什麽疯似的,就算身下的人顶不住地哭出了声音频频地喊疼,後方的凶器还是恶狠狠地顶入,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给捅穿似的。
姚一霖仿若未闻地紧抿著唇,在情动之际,他吸著气仰起脑袋,脑海之中却猛然出现了一个诡谲的画面──他身上被人用子弹打出了十几个血窟窿,鲜红的血液从七窍涌出!
“……!”姚一霖在释放的那一刻忽然抽出身来。
青年瘫在床上动也不动,只余下虚弱的喘息,腿间早就一片狼藉。
姚一霖在床沿坐著,他烦躁地抬手捂了捂脸,接著就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