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周嘉言帮他搬的,是一chuáng被子,司渺从小睡觉认被子,来h市上学的前半个月,母亲亲手一针一线给他缝了一chuáng被子。
两年了,洗洗涮涮用到现在,还白得跟新做的一样。
司渺把被子卷好,塞进大塑料袋里,可能是动静有点大了,躺在右上铺的冯晟使劲翻了个身,把chuáng铺弄的咯吱咯吱响。
司渺尽量放慢速度,让声音更小一点,冯晟语带不耐,“又他妈弄那破被子,盖了多长时间了,离这么老远我都闻见臭味了。”
司渺有点小洁癖,比大部分男生gān净得多,衣裳都是一天一洗,被子基本上有空就晒,根本不可能有味道。
冯晟说这话纯属挑事,他看不惯司渺很久了,见司渺动作停住,冯晟拄着胳膊坐起来,挑衅地望着他。
司渺也看回去。
片刻后,摆弄塑料袋的声音重新响起,夹杂着不符合年龄的冰冷,“冯晟,不是我的被子脏,而是你的心脏。”
“操!你说谁呢?!你、你给我回来?!”
冯晟气的蹿起来,差点没磕到头,司渺懒得理他,gān脆拖着塑料袋离开寝室。
周嘉言一直在宿舍楼下等着,司渺出楼栋门,直奔熟悉的面包车。
“又换发色了。”司渺把被子放到后排,跳上副驾。
周嘉言拨拨刘海,“怎么样,是不是颠倒众生?”
“”司渺如实评价,“好像不是。”
橙huáng橙huáng的发色,两边剪短,中间留了一条,左边还贴头皮剔了一道骚气的闪电。
别人是靠发型衬托脸,周嘉言是用脸撑发型,要不是他长得实在帅,就这发型,早被捉到ji笼里留着打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