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新意这一回等了很久,直到一点声音都没了才开始脱衣服。
他本来想站起来,想了想还是保持着坐姿,像一个半身不遂的人一样,挣扎着把自己扒gān净了,还够过去反锁了门。
花洒里开着凉水,他枕在椅子上抬头看天花板。
情不自禁地,脑海里全是刚才舒杨把住他腰的感觉,成新意轻轻叹了一口气,手往身下移了过去。
喉结上下滑动,最后发出两个很轻的音节来。
“舒杨。”
浴室里水声一直没有断,舒杨端坐在客厅里。
下午怒气冲冲挂掉电话之后,舒建国也一直没有打过来。
这会儿静下来了,他忖着自己并没有冲动,给舒建国发了条消息:“爸,从小到大有一句话我一直忍着没说出口,你是全世界最自私最无耻的人,反正我妈已经跟你没关系了,现在只剩我。你一定记好了,如果有一天我死了,那就跟爷爷一样,是被你bī死的。”
那头没有回复。
这么一晚上折腾下来,舒杨洗完澡爬上chuáng已经是夜里一点了。
第二天要早起去医院,可是他怎么都睡不着,翻来覆去很久,最后爬起来戴着耳机开电脑。
他就跟魔怔了似的,一遍又一遍地点击“重新启动”,把那风chuī花瓣的画面看了不知道多少次。
耳机里熟悉的声音一直在唱:“待浮花làng蕊都尽,伴君幽独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打车出门,成新意不住地看舒杨,看到最后舒杨忍不住了,主动说:“我没睡好。”
成新意点点头,转头看窗外,看了一会儿转过来:“哥我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舒杨打断他,笑了一下,“没关系,不说这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