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人里就成新意还比较清醒,在代驾来之前,还拿钱坤的手机给卫书颜打了电话,又留了个号码。

一直等着钱坤的车被开走了,他才带着舒杨上了一辆出租。

舒杨刚开始还在硬撑,到最后就直接被成新意拖着走了。

跌跌撞撞进了屋,门刚一关上,他猛地甩开成新意就朝卫生间跑,而后对着马桶吐了个死去活来。

成新意不知道在外面倒腾什么,抽屉一直在响。

吐完之后舒杨清醒了点,qiáng撑着按了冲水键,从兜里抽出纸巾擦了擦脸,随即翻身靠在墙上。

瓷砖冰冷,凉意隔着毛衣和棉衣都浸到了背心去。

小时候杨柳教过的,不能靠着凉的东西,对身体不好,所以他一直很认真地避免。

但是他现在不想动。

没一会儿卫生间灯亮了,他下意识地遮了下眼睛,成新意递过来一杯温水和一颗药:“解酒的。”

舒杨眼角泛着红,看他一眼,嘟囔了一声“谢谢”,接过杯子来漱了口,看了那解酒药一会儿,转手扔马桶里了。

成新意蹲在他对面,没心没肺地问:“你很难过?”

“你问的哪里?”舒杨反问。

成新意:“心里。”

舒杨出神地看着手里的杯子,答:“不难过。”

成新意伸手摸摸他眼角:“不难过为什么要哭?”

舒杨努力仰头想躲开他手,但是头已经靠着瓷砖了,实在让不开,幸好成新意的动作只是一触即收。

他手指冰凉,让人起了jī皮疙瘩。

舒杨笑了一下,挑挑眉:“你傻啊弟弟,那是生理性的,你有本事不流眼泪吐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