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远牧轻轻拿起戒指,有些冰凉,早已不是贴身时的温热了。
戒指下边是一小叠已经泛huáng的纸张,秦远牧还记得,上边画的是廉霄的背影和小臂。虽然线条已经有些模糊了,可即使现在看来,画上的少年依旧是那么完美。这是秦远牧最爱时的廉霄,似乎……和他们分手那会儿的廉霄,没什么不同。
秦远牧突然鼻头一酸,可是却没有眼泪。是啊,他有什么资格落泪呢?廉霄走了,他也画不出画来,看上去是彻底无缘了。
当天晚上,秦远牧再一次失眠了。自从第一次失眠开始,他的睡眠质量就一直不太好,不管白天工作多累,他上chuáng多早,可就是睡不着。
翻来覆去的烙了会儿饼,秦远牧忍无可忍地跳下chuáng,拉上了厚实的窗帘。隔绝了月光和远处的灯火,屋子里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。可即使是这样,多添的那么一丝丝困意,也依旧无法带着秦远牧入眠。
等到眼睛渐渐熟悉黑暗,秦远牧彻底睡不着了。望着空dòng漆黑的天花板,秦远牧想着,是不是得去买点安眠药了?
第二天上班的时候,秦远牧脑袋昏沉的像是被人拿铁锤砸过一样,在踏入大厅的那一刻,他真的有种转身而逃的冲动。
可他并没有勇气将冲动变为现实。
虽然封飞之前很牛bī哄哄的说,让秦远牧上对公,让成功别去外出营销,可工作就放在那里,由不得gān活的人放肆,哪怕没多少工资也一样。成功依旧是每天苦bī着一张脸外出,秦远牧在没有对公客户的情况下依旧得和唐莉莉一起坐柜,生活好像没什么不同。
或许还是有点不同的,那就是秦远牧的睡眠质量越来越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