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冷色,咄咄逼人,“和谁在一块?”
“还能和谁,我妈。”
“是吗?”男人轻笑了声,声音里无限寒意,“你向后转,往前走二十米。”
半分钟后,江北拉开车门,坐上了副驾,沈慕南只扫了他一眼,始终保持着骇人的缄默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江北伸手去摸他。
沈慕南避开了那只手,压住脾气问道:“他怎么会在你家?”
“我喊他过来吃年夜饭的,他一个人在咱们这儿孤零零的,怪可怜的,你看这大过年的,谁家不在团圆啊。”
沈慕南侧目,凝视住江北那双眼,“你可真是个大好人。”
江北理亏,继续耐心解释:“我怕你多想,刚才在电话里头就没说。”
时间凝固了几秒,沈慕南突然质问起江北,“你当年见了我就躲,也是怕我多想?”
江北愣住了,他知道这一刻迟早是要来的,从他重遇沈慕南那天起,或者是从他无意间看见那道疤痕起,陈年旧账,总是要搬到明面上来算一算的。
良久,江北缓缓开口,“对不起。”
声音嘶哑斑驳,像长久隔开的时光一样。
沈慕南怒极反笑,一把揪过江北,眼睛如刀子似的剐在他脸上,恨不得撕碎面前这张虚伪的脸,纯洁无暇是它,虚以委蛇也是它,把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更是它。
江北痉着身体,一动不敢动。
僵持许久,沈慕南倏地笑了,玩味一般地睨向江北,“把裤子脱了。”
江北一怔:“你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