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现在对付了皇后,皇后万一没有被帝王厌弃,那么虞昭仪肯定要被皇后报复。虞昭仪再傻也不至于没长脑子,得罪了皇后可没好果子吃,还可能为娘家招来一个敌视他们的傅家,损人不利己。
曹嬷嬷长叹一声,如此,只能便宜皇后逃过一劫了。
贤妃见状无奈地看着嬷嬷:“即便我们揭露出来,也不一定能成。连太医都看不出茶香的问题,嬷嬷站出来指人只怕也无人相信。”
“娘娘说的是。”曹嬷嬷一愣,“是老奴想岔了。”
绿翘全程没说一句话,她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,不会说好听的。见自家娘娘说完了,她才出生:“娘娘不必担忧,皇后也只敢用这些背地里的手段,有嬷嬷在便没了效果。若她改用正大光明的手段,也有属下在,属下定护您安全。”
贤妃闻言笑了:“有左膀右臂在,本宫自然不担心。这帕子拿去洗了吧,那熏香,还请嬷嬷尽早配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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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贵妃回到宫中,满辰便把她要的前朝名画拿了出来。
这画的艺术价值自然没有其他大师之作高,但胜在作画之人为天瑞长公主。这位长公主是个传奇女将,她的作品价值自然水涨船高。更何况,画的还是另一位传奇的郡主。
沈贵妃缓缓展开了这幅保存完好的画卷。
画卷之中,是一名紫衣女子在弯腰为将士诊脉。那将士半躺在病榻上,形容枯槁,明显患上了难治的怪病。
女子丝毫不嫌弃他糟糕的模样,神色淡然,认真地为他诊治,很有医者风范。
——如果沈雨晴没有看见那半张脸的话,她一定也会感慨这位郡主真是个了不起的医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