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宫女回头来招呼她，眼尖地瞧见了她家公主。

“参加公主殿下。”她连忙跪地行礼。

顾怜垂首，半蹲着行了个礼：“公主。”

乔明瑜看见她俩，顿时眼前一亮，仿佛看见了救星。

“你们这是去哪儿？”乔明瑜问道。

顾怜微微一笑：“我们要去前头湖心亭，公主随我们一道吗？”她细细打量了一下乔明瑜的表情，见她没有不乐意，便知道她八成会同意。

果不其然，乔明瑜欣然应允。

顾怜本是苗女，在曾经的游戏世界里，五毒教的苗女就是“妖女”，因为他们大胆开放，敢爱敢恨，而且一言不合放蛊虫撒毒粉，异常彪悍。顾怜行走江湖的时候认识了许多不同门派的朋友，为了摆脱“妖女”这个称号，她特意学过中原的规矩。

她的好友中，有一位七秀坊的女子，出身江南水乡，说话做事温柔似水，顾怜被她调-教了几个月之后，就再没人看出来她是苗女了。甚至，还有人以为她是家道中落的大家闺秀，不得已才来混江湖，让顾怜哭笑不得。

如今为了应付这位天之骄女，顾怜拿出了十成十的功力，一颦一笑，都照着她当年被好友特意规范过的模样来表现。

乔明瑜见过很多规矩不错的大家闺秀，但她一直觉得那些人十分死板，被规矩框定死了，她也不屑和那些人打交道。不知道为什么，顾怜却没给她这样的感觉。

也许就是得了眼缘吧。

顾怜一路上踏着小碎步，时不时掩口轻笑，同乔明瑜谈论一些杂书里的东西，乔明瑜果然非常高兴。一般大家闺秀不给看杂书，天天捧着女四书，讲求女子无才便是德，乔明瑜都快腻歪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