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卧底二五仔？”谢迟决定这次就跟他一次性谈清楚，付久渊赶紧摆摆手：“我之前的确没有骗你，也不会弃暗投明的，你就别问这个了……”

“我能不问吗？你要是跟我毫无关系，我才懒得管你呢。”谢迟恨不得直接拿起茶杯砸在他的头上，看看能不能把他的脑壳打开，瞧瞧里面到底装的什么东西。

付久渊更委屈了：“但是有些事真的不能告诉你，你只需要知道，我的确做了不该做的事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，你记住你最开始跟我说的话。”

“清理门户的时候不要不忍心下手，我知道你有多心软，所以我得给你透透底，有很多人因为我死了，我欠了许多条命，你心软的话，就是对不起那些无辜死去的人。”

谢迟本来还很冷静，听完这一席话，几乎被愤怒烧成了灰烬，她甚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一张嘴，牙还紧紧的咬在一起。

付久渊就笑：“你生气了对吗？但可别打我呀，你打人可疼了，那回你打了我一巴掌，回去之后我肿了一个星期呢，我这张帅脸呀，多宝贵呢。”

他轻轻伸出手，摸了摸谢迟的头发，脸上带着笑，眼底却全都是愧疚，那愧疚深沉如海，望不见底。

因为他知道谢迟这个人有多重情。

“对不起，是我为难你了。”

第132章

他知道自己有多混蛋, 因为刚才这番话等于在逼谢迟杀死他，谢迟重情，杀了他之后肯定会很痛苦, 不杀他更会愧疚一辈子。

付久渊等于把谢迟置于一个两难的境地不管怎么选择, 痛苦的人都是她, 所以他觉得愧疚。

所以他说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