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事，就别提了。”季汐然打断她，看着自己杯中的红酒，好久，才道，“我从外jiāo学院出来，让他破例求院长将jiāo流的年限从一年改为两年，却没有做外jiāo官，教授他伤心吗？”

齐之莹顿时语塞。

她们学校虽然是重点大学，但不管是多厉害的大学，要出一个外jiāo官，有多不容易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。

老教授从外jiāo官位子上退下来，已经快七十岁了，头一届教的就是她们，对季汐然身上投注了多少心血，她们是知道的。

尤其在她还在国外的时候，让他许多的门生帮她找一些资料啊，带她出入一些重要场合让她不怯场啊，甚至她在外jiāo学院读书的时候，也因为老教授的原因，让她比别人多了很多磨练的机会。

只要她一毕业，就可以立即到外.jiāo.部任职的，他们给她铺好了路，她却放弃了这个机会，转而去了日本，不知所踪。

老教授听见这消息，足足请了一个星期的假，再回来上课的时候，脸上就有些愁苦，以为是他教学方法不对，bī得太紧，把季汐然bī走了。

这些是颜煦告诉她们的，她还让她们有朝一日看见了季汐然，别告诉她这些。

“很伤心吧？”其实她们不告诉她，季汐然也是明白的。她喝下杯子里的酒，摇摇头笑，“我辜负教授栽培，没有资格做国之利器，不配去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