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灼却越来越委屈,连日来积压的情绪一股脑都涌了上来。

“你只是想和我亲近,才这样的。”容灼道。

“我不是。”于景渡开口想解释,话到了嘴边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。

他应该赶在容灼之前表明心意的,那样才能给少年足够的安全感。

可他当时一时上头,只想着能让容灼尽快看清自己的内心,竟是将这些都忽略了。

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的心意,知道自己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対容灼动了心思。

可他掩藏得太好了,好到全无破绽,所以在容灼看来,他顶多就是在来豫州的路上才有了那么点意思,甚至会觉得他是在觉察到容灼的心意之后才顺水推舟……

再加上他自己有点得意忘形,这些日子总忍不住逗人,更是将那副满脑子只想着那种事的形象坐实了。如今只怕他说什么,都会显得像是在狡辩。
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于景渡攥住容灼的手道:“我那日说与你打赌,是逗你的。”

容灼红着眼睛看向他,一脸“你自己信吗?”的表情。

于景渡懊恼不已,暗道自己不该没事儿瞎逗着人玩儿。

如今就算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。

“我真的在很久很久之前……就対你……”于景渡斟酌着语气,目光中闪过一丝犹疑。

他知道,这个误会一旦被容灼认定了,无论他将来再怎么努力,都很难弥补。

容灼如今的委屈会像一道抹不平的缝隙埋在心底。

就算他将来证明了自己的心意,容灼也只会认为那是后来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