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这些天,陆云烟一大半零嘴都进了小白的肚子里。
在陆云烟殷勤的目光下,钟离灏拿起筷子夹了菜,随意尝了下。
见他举筷,陆云烟的紧张也消了大半。
看来他也是有意和解的。
她又倒了两杯酒,“殿下,尝尝人间的酒?”
钟离灏垂眸,她两只细白的小手稳稳当当举着个青花酒杯,目光潋滟又期待,叫他想起他母亲从前养的一只猫。
他伸出手去,杯子小,手指不可避免碰到。
她的手是温热的,暖玉般细腻。
他的手指却是冰冷,如一捧冻雪。
陆云烟指尖轻微瑟缩两下,收回了手。
钟离灏眸光轻晃,端起酒杯喝了。
人间的酒,寡淡无味,辛辣又粗糙。
她兴致勃勃问他,“怎么样?这是我从县里最好的酒楼里买来的。”
她口中最好的酒楼,便是这样的货色。
钟离灏心尖微触,眼睫垂着,“还行。”
还行就是可以咯?不愧是花了三两银子买的上好状元红。
陆云烟愈发热情地给他添酒,“那就多喝些。”
钟离灏抬手止住她,“行了,你的赔罪,孤接受了。”
见她倒酒的动作因着吃惊顿在空中,他不疾不徐说道,“至于写和离书这事,不比这般麻烦。明日孤去找那王县令夫妇,自有办法叫他们答应你我出门。”
陆云烟丝毫不怀疑他的办事能力,不过——
“你我?殿下,你要随我一起去?”
“不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