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到银铃的瞬间,殷染好像又想起了很多事。
这银铃有一对,一个戴在父亲身上,而另一个一直戴在他身上。
父亲消散后,这一对铃铛就一直在他身上,可这铃铛似乎又在他成年以后变成了单只。
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,殷染还是完全想不起来。
见殷染的脸上恍然流露出的挣扎神色,津行止提了口气。
“得到它,是在我14岁那年的农历八月十五。”
“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?”
津行止的脸上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,手臂上的血管却狰狞地凸起。
“那是我父母去世的第100天,也是我分化的日子。”津行止咽了咽,将喉口的腥涩强行压下,“醒来的时候,这个东西就在我手上了。我不知道它的来历,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。我把它送检过,除了知道它是银制品,别无其他。”
殷染垂眸,把盒子扣上,放在了台子上。
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记忆被遗漏了,他必须想起来。
殷染轻轻抓住津行止的衣领:“我们再来一次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生涩得像是第一次求人:“就当是,帮我。”
第35章 “你容我想想。”[修]
津行止呆怔在原地,殷染已经靠了过来。
柜子里樟脑丸的气味顺着殷染的靠近,带来一丝凉意。
殷染的呼吸轻软,立在周身的刺像是放下了一半,令津行止不自觉呼吸一滞。
那双一向隐忍的眸子里,隐约藏着一丝脆弱,真实得让津行止有些移不开眼。
这种眼神忽然让津行止想起昨晚殷染泛着水汽的眸子,下意识躲避地偏开脸。
手机的振动提醒着津行止回神,他将殷染往外推了一下:“你容我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