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这样。

林安笛:“……”

她怔怔地看着他走向了浴室,落于身侧的手抽动了两下。

“鸣呈。”她出声唤道。

男人闻声回头,问她:“怎么?”

他看起来仍然从容。

林安笛不知道怎么,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喊住他。

沉默。

两人都没说话,只是彼此互响看着,最后还是男人出声打破了沉默,他问:“安笛想跟我一起洗?”

这明显只适合一句调侃,所以他并没有等她的回答,接着便道:“等我一会儿,我很快出来。”

说完走进了浴室。

一关门,他身上的从容消失不见,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。

不行。

仍然不行。

不像他第一次试图深吻她时拒绝得那么明显,但当她错开与他的对视的那一秒,他的确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迟疑。

她知道他想做什么,但并不心甘情愿,所以才迟疑了。

她一直以来表现出对他深度依赖,仿佛她对他深爱至极,但总是在极小细节上暴露她的真实情谊,在告诉他,她其实……

不愿再想,他闭上眼,遮住了眼中阴影。

这天,林安笛在春园留宿了,一夜无事发生。

早上,她被闹钟吵醒,挣扎一番睁开眼,看见窗户边上立着一道人影,那人手里端着一个青瓷茶杯,茶杯莹润,衬得他手指莹白修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