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驾在此,邪教之人所图谋的可并不简单。
白芷听见她说这话,一时心慌,跟在她身后,还不忘了问上一句,“郡主,你不是要等律少爷。”不然她们也不会选了靖安侯府外头不远处的茶坊坐着喝茶。
阮梦芙一顿,她刚要登上马车,“随后再说吧。”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,她的事情往后延也无妨。
“好。”白芷点头,待她坐好,放下了车帘,马车朝夏宫方向而去。
马车刚离去不久,茶坊处又来了二人,正是青戈引着年易安往此处来。
青戈有些迷茫,郡主吩咐他等见着律少爷就带他到茶坊来,可郡主似乎不在这里呀。
年易安抬头忘了一眼茶客云集的大堂,“回去吧,她不在这里。”
他愿是抱着几分期待而来,可惜期待落了空,说没有失落是假的,可他已经等小姑娘记起他来已经等了许多年,再多上这回,他就觉着还好。
反正我他再也不会因为阮梦芙说不记得他,就放手让她离去。
待回了夏宫,他才知晓出了何事。
皇帝坐在上座,神情晦明,一看就是心情不畅。
“邪教害我之心不死。”皇帝冷笑了一声。
“他既然来了,朕倒要让他知道,当年朕能破了他邪教,现在依旧能。”
阮梦芙站在院子外头,一直等着皇帝同众位随行的大臣商议邪教一事,等此事商议完了,众人散去,她微微避开,探头探脑的前去找着年易安的身影。她方才从茶馆里头离去的时候倒是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,可是等她回了夏宫又将要对皇帝说的话都原原本本说了以后,她内心才开始有些慌乱。
她明明可以等着年易安从靖安侯府出来,一同回夏宫,可她没有。她甚至都没有叫人再去靖安侯府传话,告诉对方,她先回了夏宫。
她变得惴惴不安起来,又有一些愧疚,叫她等在此处,等着对方,好同对方道歉。
等她看见年易安的身影时,对方已经朝她走过来。
“你看到我了呀。”她忍不住揪了揪帕子,她站在大树下头,那树能将她整个人都遮的严严实实,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瞧见她。
“嗯。”
她有种说不出来的紧张,“我今天不是故意不等你的,我在街上看见白道长了所以急忙跑回来。”
“你会不会怪我?”她问的有些小心,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就让面前的人一直等着她,可她却失信于人。
年易安见她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,“我从没有怪过你。”
“对了,昨晚上之事我都记起来了。”她小心翼翼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。
年易安脸上有过意外的神色,不过片刻却又恢复了平常,只是能看出来他此刻心情不错。
“虽然之前的事情我还是想不大起来,可是从这一刻起,我不会再忘了你。”阮梦芙抬起头,看着他,眼睛里头续满了阳光的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