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空群单手接住,随即瞪大了眼睛,半晌方开口道:“你把芳铃如何了?”

花寒衣看着他笑了笑:“马大老板不必紧张,我不过见你出门,怕马大小姐在慕容山庄呆得憋闷,请她到我那里略坐一坐而已。”

马空群抬头看他,皱眉道:“你要挟我?”

花寒衣道:“马大老板是聪明人,亲生女儿与一本手札相比,孰轻孰重,我相信你自有判断。”

马空群笑了起来:“仅凭一块玉佩能说明什么?芳铃究竟在不在你手里尚未可知,就算你真的拿住了她,我此时将手札给你,你又不放人,我岂不亏得厉害。”

花寒衣问:“你待如何?”

“另约时间地点,一手交人,一手交货。”

花寒衣眼角一挑,慢条斯理地说:“这原在理,不过我不想白跑这一趟,还请马大老板也拿些诚意出来。”

“你要什么?”

花寒衣说:“手札的第九页,撕下来给我。”

马空群退后两步,一面用余光注视着他的动作,一面慢慢打开手札,翻到第九页。出乎意料的是,上面没有想象中什么武功秘籍的习练法门,只有一条濒死之人的急救之法。他粗略读完,看了花寒衣一眼,摸摸下巴:“花教主何时竟有这般菩萨心肠了?”

花寒衣斜眼看他:“我自有用处,不劳马大老板费心。”

马空群说:“可惜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。不管花教主想救什么人,只怕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”

花寒衣冷笑一声:“我要保着的人,阎王来了也收不走。”

马空群道:“若魏婵烟还在,你这话倒没说错。只是唯一有本事从阎王手里抢人的人,十年前已经被你亲手杀了。”

他说着扯下纸页,手上运力,将轻飘飘的一页纸送到花寒衣面前。后者看罢,神色一动,竟是良久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