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——卡啦——

聂怀桑这种疏于武艺修炼的人落败得毫无意外,敖尊皱着眉头看向侧趴在地面上的聂怀桑,颊边的金色龙鳞尚未隐去。

聂怀桑咽下喉咙中的一口血,他身下的比斗台都被他砸出一条条的裂纹。

“住手!”眼看着聂怀桑嘴角溢出来的鲜血一滴滴落在玉白的地面上,有苏琳心里只剩下懊悔,“敖尊哥哥快住手!”

一袭红裙的有苏琳从高高的观礼台上一跃而下,脚下乘风直往比斗台飞来。

“我本以为你是何等人物,原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
敖尊扫了一眼飞扑过来的有苏琳,扭头居高临下地对聂怀桑道:“阿琳怎么会看上你。”

“敖尊哥哥你胡说什么!”

有苏琳飞近了,恰好就听到了敖尊这句比刀子还捅心肝的话。

“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?”敖尊为自己青梅的未来担忧,“就这样低微的修为,难不成以后遇上危险你去保护他吗?”

妖族是将强者为尊奉为真理的种族,对他们来说拳头大就是硬道理,修为不济,哪怕你出身再高也一样让人看不上。

“够了!别说了!”

有苏琳已经彻底后悔安排这出戏了,她本意只是想把聂怀桑逼出“乌龟壳”,而不是去伤他的自尊心,聂怀桑的长处和能力在哪里,她心底清楚得很。

“呆子。”她侧身跪在他身边,拿手去擦聂怀桑嘴边的血迹,“快起来,不要再打了。”

聂怀桑能感觉到,周围看向他们三人的目光,他抬头看向有苏琳又悔又急的眼睛,突然就笑了起来。

“你笑什么?”有苏琳摸了摸聂怀桑的额头,有些慌,“难道是脑袋被打坏了?”

笑着的聂怀桑闻言猛地岔了气呛咳了两声,变成了哭笑不得。

“我还没掉下这比斗台呢。”聂怀桑咳够了,擦了擦嘴角,“敖兄这结论是不是说得太早了?”

这句话不可谓不狂,周围观战的各族修士都觉得聂怀桑疯了,倒是紧紧攥着自己佩刀聂明玦蹙了蹙眉头,目光闪动。

高坐正位的两位帝君没什么表示,妖帝瞪着自家态度明显的闺女干瞪眼,魔帝把玩着手中的寒玉酒盏,笑得意味深长。

“那我现在就把你打下去!”

不管聂怀桑打的是什么主意,敖尊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,一力破之就是了,说罢便是一腿横扫,带着金色的光影,恍惚间好似金色的龙尾当头而下。

聂怀桑伸臂一揽将没反应过来的有苏琳抱在怀中,一掌拍向地面飞身而起闪过了敖尊的攻击,两人身在半空中,有苏琳鲜红色的裙摆哗啦啦飞舞好似一簇火焰一般,转眼间聂怀桑已经轻轻将怀中的有苏琳放到了比斗台边缘。

这般突然而来的变化看得观战的众人眼前眼前一亮,看热闹不嫌事大,越精彩越好啊!

一击落空的敖尊也有些意外,此时聂怀桑的神态与之前有些不一样,具体是哪里,敖尊也说不上来,他回身一甩衣袖,挑起了俊眉打量站在几步外的聂怀桑,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点儿警惕。

聂怀桑的嘴角还是带着笑,恍若无事一般顺了顺乱成一团的长发,下一刻的举动却让这种人惊得长大了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