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忘机接过饴糖,上面大红的喜字未揭,估摸是顺得喜糖,不禁为偷糖的小举动逗得展眉,应道:“好。”

泽芜君说半天没用,他一句话就好使,怎么不叫他尾巴翘上天。魏无羡放下筷子,挥挥手道:“静室等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蓝思追从来都是个听话的孩子,此次擅作主张确实有些出乎意料,但被罚就是被罚,没有道理与其他人不同,还需要含光君亲自去看。于是蓝忘机在门口站了会儿,径直向客室走去,敲过三声等在一旁。门开了一条缝,足够看清来人。

“含、含光君?”

里面不是别人,正是无处可去的温宁。温宁拉开门请人进来,同手同脚得带着往里走,拿起茶壶,对方示意不必,推了推果盘,对方也摇首拒绝。

缕缕被拒的温宁,僵着嘴角,迅速找话题道:“之前在兰陵人多,还没有正式谢过含光君。”

蓝忘机看着他,不知在说哪件事。温宁会意,立刻道:“多谢含光君收留阿苑,才过去几年变化真大,快认不出来了。”

“不必,举手之劳。”蓝忘机回道。

“……”尴尬至此,也没他家公子那套能说会道的口才,只能略显笨拙得道:“含光君有事请说。”

“魏婴的金丹……”蓝忘机开门见山道。

对方一下子显得有些紧张起来,道:“这……公子嘱咐过不能对别人提起,我……”

蓝忘机不急不恼,徐徐道:“下腹两寸,三指宽刀痕。”

腹下两寸是金丹,位置隐秘,又说得如此详细,非亲近之人不可知。

温宁不知所措得将两只手紧紧地扣在一起,孤注一掷准备避而不言。

他的坚决,蓝忘机看在眼里,既不想说,便没什么可聊的,起身要走。

谁知温宁忽然道:“当初公子在乱葬岗被怨气缠身险些走火入魔时,含光君曾答应我,帮公子渡过难关。”

蓝忘机想了想,认道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