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院那次那次,整整一个下午,佐助明明身上还受着伤,哪怕醒不过来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。还有后来去了歌舞伎町,他跟着佐助住了两天,第一天他和佐助吵架在佐助床前坐了半夜,整整一夜看着佐助眉头紧皱,呼吸清浅,很早就醒了。第二天他受了伤,从下午睡到傍晚,午夜被花瓶惊醒,发现佐助在喝酒,聊了两句后佐助进屋睡觉,明明喝了酒又熬了夜,第三天他却是醒的最早的——鸣人迷迷蒙蒙听到佐助轻声喘了几下,然后就是床铺响动,应该是佐助坐了起来,然后叹了口气,就收拾床铺出去了。

再然后就是今天。

睡到半夜突然起来说喝水,结果再回来后就没睡着过,翻来覆去。

鸣人想不到是什么事情能令他如此不得安眠,难道是因为家仇吗?可是明明中忍考试之前,去波之国的时候,佐助还是能睡好觉的。

佐助:“……没什么,睡你的觉。你要是觉得吵我去睡榻榻米。”

鸣人怒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我是想知道你到底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啊我说!为什么睡不着!”

佐助道:“什么也没有发生。忍者不能睡得很沉,你这样的才是例外。”

这样敷衍,一句真心话也不肯说,一点弱也不肯示的样子。

恼火和心痛混合着从心底升腾而起,鸣人定定凝视着他:“你就不能告诉我吗?”

佐助:“……”

太难缠了。

鸣人还在凝视着他,道:“佐助,如果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我需要你,我一定会告诉你的。所以如果你发生了什么事,我也一样能为你做点什么,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,一直一直被你照顾,我却连你为什么睡不好觉都不知道。”

佐助道:“……你为什么连这个都想知道?”

鸣人轻声道:“……因为我觉得如果我不能帮到你的话,那所有人都不能帮到你了。如果你的难过连我都不能说的话,那你也不会和其他人说的。”

佐助沉默了,从前世到今生,这吊车尾的说话一向直白,他每次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应。

他道:“……我很久以前就想知道,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种自信。”

鸣人道:“不是自信……是你这样告诉我的。”

佐助:“我没说过这种话。”

鸣人道:“这种话你不用说。”

于是我会想问你那么到底为什么你会如此明白我的内心,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,为什么在我身上如此投注心血?然后你会回答因为我们是朋友。这是发生过太多次的对话,如果不接着往下问,对话只截止到这里,那么至此为止所有的一切都叫自己窝心。

佐助合上眼睛,心想我再也不想问这种事了,随便找了个理由:“咒印。”

鸣人一愣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