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姑爷让人送过来的武功秘籍,倒是有心了。”北静王妃笑道:“安儿,让人送到佛前供着。”

这一刻,北静王夫妇倒是神奇的神同步了。

一听到是什么武功秘籍,慕菁眼睛一亮,“等等。”慕菁哀求道:“母亲,先让女儿瞧瞧可好?”

北静王妃直接递给了慕菁,提点道:“怎么说都是姑爷知道你身体不好,让人特意寻来的,那怕不喜欢,可也别弄坏了。”

“母亲放心。”慕菁笑道,她出身武林世家,最为重视的便是每个家族的不传之秘,那怕那些武功不怎么样,不过基于尊重,每份武功秘籍她会好好翻阅一番再好好收起。

不过这次她越看越是讶异,贾赦所送的不但真的是一份武功秘籍,而且还是一份她极熟悉的武功,慕家拳!

再见到拳谱上熟悉的字迹,慕菁微微一笑,原本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,“母亲,这个婚事我答应了。”

就在贾赦守完张氏的妻孝之后,贾赦风风光光的迎娶了水清进门。

虽是继室,但北静王府有意压过前头原配,嫁妆整整一百二十台,就只比废太子妃当年的嫁妆少了八台,但可比张氏当年进门时的一百零八台嫁妆多了整整十二台,而且北静王府里的每一台嫁妆都塞的满满当当的,可比当年张氏的嫁妆要丰厚的多。

一方面可看出北静王府的财力雄厚,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看出北静王府压根没把前头的原配张氏放在眼内,做为四王之一的北静王府自然有此底气。

不过如此一来,难免让张氏留下来的人不安,贾琏还只是个孩子也就罢了,但贾瑚遭逢意外,又骤然失母,父亲又即将再娶新妇,再加上身边人的闲言碎语之后,不免有些不安了。

贾瑚自以为自己隐暪的很好,但贾赦自然发现了贾瑚的不对劲之处,他养了贾瑚大半辈子,自然知道贾瑚生性敏感,对父亲另娶新妇之事多有不安,亲自带着贾瑚好几日,日日哄着,才让贾瑚再重展笑靥。

哄好了孩子,又把荣国府里嘴碎的下人好生教训了一遍,甚至就连隔壁的宁国府都被他警告了一番,贾赦这才将慕菁迎进门,但在令人振奋的新婚之夜,贾赦与慕菁两人不是重温花烛夜的亲蜜爱怜,也不是细细讨论着两个孩子,而是……

“说吧!”慕菁一身红衣,艳若红霞,手里拿着小皮鞭,皮笑肉不笑的问道:“那时抱着张姐姐去挝登闻鼓的是你还是前头那位?”

要不是看到了贾赦抱着张家姐姐去挝登闻鼓的情景,清郡主也不会硬生生吓晕,说不得她便就不会过来了。

“……”贾赦小心翼翼的回道:“娘子,非常时期用非常法,岂可一概而论。”

以他那时的情况,他要不是抱着张氏的尸身去挝登闻鼓,那能让全京城震动,那能bī得圣上不得不将贾政夫妇重罚。

“这倒也是。”慕菁还是很好说话的,她伸出小皮鞭,轻点着贾赦的左手,然后又点点右手,“你是那一只手先去抱张姐姐的呢?”

看在这只死猴子诚实招供的份上,她就打他一只手就好了。

“……”贾赦顿时一整个眼神死,他怎么忘了,慕菁不是什么小醋坛子,而是一个超级无敌大醋桶啊!

就这样,贾赦的新婚夜在痛苦并着快乐中渡过了,好在慕菁毕竟是当过妈的人,虽然多少有些吃着张氏的错,她和贾赦一样认定贾瑚与贾琏就是她们的瑚哥儿和琏哥儿,待两个孩子极好。

她也知道几个孩子没那么快接受得了一个新妈,于是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耐心用在两个孩子身上。那怕偶尔被孩子的童言童语气到了,她也只会把气出在贾赦身上。

于是乎,贾赦的痛并着快乐的日子又再度来临了,不过好家在的是,虽然慕菁私底下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爱好,不过有鉴于清郡主的身体状况没那么好,这力道上也是轻了许多,喜的贾赦都想放鞭pào了。

要知道,做为被家bào专业户,没有什么比自家娘子打起来人突然不疼了还要让人感动的事啊,这才是他长久的幸福。

见着贾赦这般对女儿温柔体贴,处处陪着小心,再加上女儿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好,那怕原来对贾赦有所不满的北静王都无话可说了,甚至还让夫人给女儿带句话,这姑爷性子好,也别太欺负人了。

慕菁自幼丧母,是由着父亲和兄嫂一起养大的,虽说嫂子把她当成女儿看待,待她也不比自个的亲骨肉差了,但哥哥嫂嫂和亲爹娘毕竟是不同的,更别提北静王夫妇待她可真是如珠如宝,几乎把小半个北静王府都给了她做嫁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