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铭一言不发,但瞧着他并未纠正墨寒的情况来看,只怕内心里也是颇为赞同。

“发生何事了?”莫故把伺候的太监打发走后,正色问道。

墨寒冷着脸把他们进京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,凭着先前做出来的假帐,还有huáng河这二十几年来的水患记录,为莫家翻案一事虽然有些折腾,但倒是不难。

只不过原本成河督误了huáng河大事,又陷莫家于不义,少说也该诛其九族,不料四皇子竟然还替成河督求情,平康帝顺势同意了下来,结果成河督只不过是去职查办,永不录用,墨寒便有些愤愤不平了。

墨寒怒道:“咱们当年莫家被成老贼害死了多少人?你曾外祖父一把年纪了还身首异处,所有成年男丁尽皆处死,还有当年被流放的孩子们,十不存一,这么多条性命,他说揭过就揭过!?难不成咱们莫家人的性命如此不值一提?”

莫铭眸色yīn沉,显然也是极怒,他缓缓续道:“我也不是非得要成家跟咱们莫家一般,全族上下整整五十八口男丁被抄斩,余者被判流放边关为罪奴,但──”

莫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,冷声道:“首恶当诛!”

成老贼此人该死!不死,对不住莫家冤魂。

听到此处,莫故沉默不语,和莫家当年的下场相比,成家的下场当真是好太多了,就连成大人都不过是去职查办,永不录用,更别提旁人。

其余族中子弟仍可以回乡继续做个富家翁,而且圣上并未剥夺其后代子孙的科举致仕的权利,缓个几年,又何以回到朝庭之上,和莫家当年几乎抄家灭族的情况相比,难免让人觉得天道不公!

莫故冷声道:“果然是渣帝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