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退之后,莫故也曾细细探查了一番,那人原本是打算破坏莫家堤,不过莫家堤建造时可不曾偷工减料,极为扎实,那人一时破坏不了,便只好对成家堤下手。

只可惜的是莫故算不出破坏河堤者为何人,也捉不到那人直接给他搜魂,要不其背后为何人,一查便知。

莫故毕竟心不在朝堂之争上,算不出来也就罢了,只是将单县令往四皇子手上一送,四皇子有意夺嫡大业,想来会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。

听到莫故略略说了单县令之事后,何幕僚也不再苦劝了,连忙带了单县令急急往回赶。

为莫家翻案固然重要,如果能趁此机会捉住了大皇子的把柄更为重要,这事一但揭出之后,大皇子一脉必定会大受打击,说不得还能在被大皇子舅家把持的兵部中占得一席之地。

莫故留下,一方面是为了救助灾民,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身修为,这次他出手救人,又用了道法堵住堤防漏dòng,原本不过是不忍而为之,不料他不过就这短短几日便就收了好些功德之力,竟然自己原本怎么冲都冲不破的境界略有松动。

他以往虽然也多做善事,但都是些小善,所累积的功德之力并不多,也没察觉功德之力的好处,但这次阻止了huáng灾,可说是救了数万人的性命,这大量的功德之力一口气进来,便就让他察觉到了一丝突破筑基的可能性。

莫故至此也明白了,虽然这个世界对修真的境界有所限制,但也无法违背天地间的法则,正所谓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,他这次行了善,这功德之力便体现在他的修为之上。

莫故暗暗盘算着,如果要是再来几笔大功德,说不得他能够冲破这世界的限制,得以进入筑基之期,不过一但进入筑基之期后,也不知会如何?是被这世界抹杀,还是……

莫故算了半天,也算不出个结论,最后也只能罢了,横竖功德是个好东西,多累积点总不会有错。

莫故做为晋江一条街的老板,他一句话,自然能调动得了晋江一条街的产业,大量的粮食与药材往河南运送过来。除此之外,徒明烨在收到他的寄语纸鹤之后,也让人在东北处买了大量的粮食,亲自运送过来。

因着这事,莫故的财产大量缩水,整整三分之一的财产全都没了。

莫故还没心疼,徒明烨倒是先心疼上了,皱眉道:“这赈灾之事自有朝庭处理,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呢?”

莫故微微摇头,“朝堂虽会处理,但缓不济急,待朝堂派人过来,只怕人都饿死大半了。”

毕竟水灾正好发生在秋收之时,大部份的县市都是颗粒无收,接下来又进入冬季,可说是饥寒jiāo迫,最是危急之时,如今水过后不过才几日,好些地方都开始有了卖儿卖女之人。

虽然莫故对平康帝是百般看不上,但平康帝还算有点良心,绝对不会眼睁睁的见着河南遭灾,只是碍于古代的运输速度,从平康帝得知此事,下达赈灾的指令,再南粮北运到河南,已经不知道多少时日过去了,只怕灾民也饿死了大半。

徒明烨也明其理,只是还是忍不住为莫故生气罢了,他递了枚储物符给莫故,直言道:“我知道劝不过你,来之前先去父皇的私库里拿了些金银。”

他顿了顿又道:“我怕父皇被气出病,所以只取了一半,如还不够,我再取父皇的私库里取。”

徒明烨说的极理所当然,似乎不觉得打劫老爹来贴补兄弟有何不对。

“好兄弟!”同为坑爹货的莫故也觉得理所当然,说到底这江山是平康帝的,这救济灾民的钱不是平康帝出,难不成还让他出吗?他又不是皇帝。

莫故重重的拍了徒明烨的肩,“多谢你了。”

不愧是好兄弟,知道他最需要些什么。

徒明烨嘴角微扬,心气又好了几分。

莫故在河南一待便待了快一年,主持着救灾大业,他虽非官员,不过有着三皇子给的证明皇子身份的玉牌在,再加上货真价实的五皇子──徒明烨从旁相助,看在其带‘资’入组的份上,大部份的官员对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但如此,还尽量配合着。

遭灾的地域广大,一连好几个县市受灾,莫故心知如果按着常规发放,只怕真发到了灾民手上之时,少说大半个月过去了。

于是乎莫故与徒明烨商量一番,gān脆用起了修真手段,空投在受灾县市投抛粮食药物。一则,在天上飞的速度再怎么的自然比人在地上走的快,可以让东西尽快到灾民手上;再则,也可省得被人层层剥一层皮。

赈灾故然是件大事,但另外一件大事是水灾之后,恢复种植一事。田地被huáng河淹没,田里堆积了大量淤泥,作物难以生长,排水松土倒不难,但要给土地追肥……靠着纯天然肥料却是有些不足了。